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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性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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榮妃懂了子嗣的心思, 那拉氏的日子頓時便有些不好過起來。

除了每日前往榮妃處請安時,會照舊被榮妃說上幾句,甚至每日的膳食都被榮妃給膳房打了招呼, 滋養身體的飯菜流水似得送進了頭所。

那拉氏喜甜喜辣,如今也吃不得了,早中午都是沒滋沒味的飯菜, 不過吃了幾天,那拉氏就瘦了一圈。

不過那拉氏卻是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,賽音察渾問起來時,也只是說自己沒胃口, 可是看那說話的語氣, 怎麽看怎麽像是強顏歡笑。

賽音察渾也不是石頭打的,自打成婚以來, 那拉氏對他也是盡心盡力, 對額娘更是沒的說,人前人後誰不誇一句孝順。

如今卻看著額娘這麽折騰自己的福晉, 他心理也難免不大自在, 可是他自來話少, 便是看出來了也沒吭氣, 但是找了空閑,人卻是又去了鐘粹宮一趟。

他過去的時候, 榮妃剛用完午膳,正在和宮女們閑聊,聊著聊著就聽外頭說二阿哥來了,榮妃急忙讓人將兒子傳了進來。

賽音察渾一進門, 便被榮妃免了禮數, 又是問長問短的一通下來, 言語間都是關切。

賽音察渾沒開口,心便軟了半截。

等到榮妃問完了話,這才想起來問兒子:“怎麽今兒這個時候過來了?”

賽音察渾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,這才道:“三弟妹有了身孕,眼看著三弟馬上就有子嗣了,兒子不孝,身體孱弱,沒能讓額娘早些抱上孫子,心中愧疚,因此特來請罪。”

榮妃一下子就楞住了,她沒想到,自己的兒子會說出這種話,一時間心裏就有些慌了,生怕兒子因為此事心中生出什麽不好的想法,急忙道:“子嗣之事,都是緣分,你如今只是緣分未到,額娘都不著急,你急什麽。”

榮妃這話說出來,心中也有些赧然,她這幾日著急忙慌的給那拉氏補身子,哪裏能說得上來一句不急,可是聽著兒子沈重的語氣,她如今也只能昧著真心說這話。

她之前竟也沒想到,兒子會把錯處攬到自己頭上,如今想著,自己這幾日著急的樣子,落在兒子眼中,兒子難免不會多想,想來他也是因此才有今日的這一番話。

一想到這些,榮妃只能硬著頭皮道:“你也別多想,我這幾日給你媳婦補養,只是看著她有些體弱,這才想著給她養身,並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賽音察渾感激一笑,拉住了榮妃的手:“額娘處處都想著我,兒臣心中自是十分感念額娘的慈愛,不過那拉氏她雖然看著弱些,實則身體一直強健,額娘倒也不必太過操心她,所謂過猶不及,有時候補得太過火,反而不好。”

榮妃聽著這些,也只能強顏歡笑,心說這孩子看著高高大大的一個人,心思卻這般細膩,自己日後行事可要多思量思量了,畢竟她雖然還有個胤祉,可是賽音察渾卻是他長子,他小的時候,自己又對他多有虧欠,日後更該盡力彌補母子情分才行。

念著這些事兒,榮妃對兒子提出來的建議自然沒有不答應的。

賽音察渾看著辦妥了這件事,心裏也松了口氣。

他明白,額娘其實並沒有什麽壞心思,只是一心想要他好,因此難免有時候所想就會變得偏激,而自己正是要慢慢矯正額娘的偏激之心,讓她明白,其實自己過得挺好的,並沒有什麽委屈。

不過現在看起來,這條路還是任重而道遠,他需得好好努力了。

**

自打賽音察渾去過鐘粹宮之後,那拉氏的日子果然好過了許多,榮妃再不敢在那拉氏面前提起什麽子嗣的事兒,生怕那拉氏聽進去了,也在自己兒子跟前說起來,到時候影響夫妻感情不說,也怕傷了兒子的自尊心。

而那拉氏也像是毫無察覺似得,榮

妃不提她也只當無事發生,照舊做著自己孝順的兒媳婦,只是在面對賽音察渾是,卻比之前多了幾分溫柔和細心。

毓敏自然是不知道榮妃母子婆媳間的這點齟齬的。

如今她正抱著快兩歲的曾孫女滿心疼愛呢。

小姑娘是今年三月份的生辰,皇後卻已經早早的吩咐下去給小姑娘準備生辰了。

不過雖然才兩歲上下,從眉眼上卻已經能看出來秀美的模樣了。

尤其是那雙眼睛,卻是像極了毓敏,一雙杏核眼,大而有神,鼻子卻是像了瓜爾佳氏,小巧挺翹,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。

毓敏滿臉疼愛的抱著她親了又親,小姑娘也被毓敏親的咯咯直笑,耐不住的往毓敏懷裏鉆。

去年她周歲的時候,玄燁親自給她起了名,叫茉琪雅,是盼著她長壽健康之意。

如今她也果然如同這個名字一樣,生的十分健康,小臉蛋紅撲撲的,口齒也十分清晰,說起話來十分討人喜歡。

毓敏更是將這個曾孫女疼進了心坎裏,如今哪怕是承祜,都要退一射之地了,一邊的皇後都忍不住笑著道:“往常見您疼愛承祜,都沒有這麽嬌慣的時候,如今看了咱們大格格,這才知道真真是個有福氣的。”

毓敏笑著嗔了皇後一眼:“又胡說,承祜小的時候,我哪裏沒疼愛過他,只是他如今大了,我倒是想將他摟在懷裏疼一疼,卻怕他這個當太子的,沒這個臉來我懷裏撒嬌。”

這話說出來,滿屋子的人都笑了,小茉琪雅雖然不知道大家夥為什麽笑,卻也跟著咯咯笑出了聲,又惹得毓敏親了她一口。

中午的時候,毓敏留了皇後和太子妃在壽安宮用膳。

之前玄燁整修壽安宮,順道也在壽安宮新蓋了一個大一點的膳房,日後毓敏想要吃什麽大菜,也不必去宮裏膳房傳話了,壽安宮自己就能做。

而因為毓敏的一些現代知識,壽安宮自己膳房裏飯菜,也自有一番特色在裏頭,皇後和太子妃嘗著,都是讚不絕口,又把毓敏逗得笑了一回。

等用完了膳,皇後這才和毓敏說起了正事兒。

“伊爾根覺羅氏這一胎格外的不安穩,用了幾日的藥,如今總算是好了一些。”

毓敏聽了點點頭:“好了就成,到底是頭胎,確實要多用些心思。”、

皇後又把自己的安排說了一遍,無非就是多安排了幾個熟悉照料孕婦的嬤嬤過去,又或是安排了太醫時刻盯著。

毓敏聽著覺得不錯,便也點了點頭:“你做事我自來是放心的。”

皇後也是一笑,之後又和毓敏說了些旁的有的沒的。

**

出了正月不久,玄燁又去遵化拜謁孝陵,這次還是把承祜一起帶上了,這也是他看重太子的意思。

毓敏這回還是沒有跟著一起去,她都到了這個年紀了,行事也沒那麽多顧忌,不願意去便不去。

玄燁倒也明白毓敏的心思,因此她不願意去,玄燁也並不多勸,他心中明白,額娘對於汗阿瑪是有怨恨的,不大願意見著他。

玄燁父子倆離了宮沒幾日,佟家那頭又遞了帖子進來。

這回遞帖子的時,只說是要入宮給太後娘娘請安,但是毓敏還是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之處,往常佟家遞帖子之前,都會多多少少和毓敏通情一聲,但是這次遞帖子卻遞的很突然,毓敏事前都不知道。

不過毓敏思考了一下,到底還是收下了帖子,瓜爾佳氏是個妥當人,能讓她這麽著急的遞帖子入宮,那定然是有什麽大事兒。

毓敏應允了之後,第二天一早,瓜爾佳氏便入了宮,來的時候還帶上了鄂倫岱剛三歲的兒子,還有葉克書的長子舜安顏。

舜安顏今年已經七八歲了,已經到了懂事的

年紀,不過或許是被家裏養的太好,還是有點少爺脾氣,吃點心的時候還得下人餵他。

毓敏看著皺了皺眉,瓜爾佳氏見著毓敏皺眉,立刻一激靈,急忙道:“等過完年,家裏便想著也將舜安顏送入宮裏進學,這孩子被家裏寵壞了,奴才等人想著,還是得宮裏的師傅仔細教導才成。”

毓敏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,竟是將宮裏的上書房當成培養自家子弟的工具了不成。

不過她也能理解家裏頭的難處,舜安顏畢竟是佟家第三代的長孫,不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,那也是在萬眾期盼之中誕下的,哪怕有心要嚴厲教導,可是又有哪個能狠的下心腸呢?

天長日久的,難免生出些不大不小的毛病,索性如今年歲還小,還有糾正的可能。

因此毓敏也就點了點頭:“即便送進了宮,但是孩子大了,到底也不可過分嬌慣,要知溺子如殺子,若是一家子裏頭沒一個腦袋靈醒的,我如今在,還能護得住家裏,我日後不在了,你們又要去指望誰?”

瓜爾佳氏一聽這話,腦袋嗡的一下,急忙起身謝罪:“娘娘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,都是奴才等人的錯,日後再也不會如此了。”

毓敏看著她戰戰兢兢的模樣,到底收了冷臉,溫和的點了點頭:“我也只是提點大嫂一句罷了,大嫂不必多禮,快快起身。”

瓜爾佳氏見她喊了自己大嫂,心下這才松了口氣,起身坐了下來。

而一邊的小舜安顏,也被這架勢嚇的不敢說話,他雖然嬌慣,可也是個聰明的,知道這兒不是他撒潑的地方,因此一直都老老實實的。

毓敏看了一眼兩個孩子,招了招手,將兩人叫到跟前。

舜安顏這會兒格外的乖巧,而鄂倫岱的兒子則是顯得憨厚懵懂些,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,格外的可愛。

毓敏將倆小孩抱到身邊,柔聲細語的垂問了一遍。

無非就是愛吃什麽愛玩什麽之類的,倆孩子都回答的十分利落,尤其是舜安顏,顯得格外的機靈,毓敏也忍不住嘆息,怪不得歷史上的康熙皇帝會把女兒嫁給他呢,這小子一看就是個聰明的。

等毓敏和顏悅色的說了一通話之後,兩孩子也去了拘束,親親熱熱的依偎在毓敏身邊,童言童語的和她說家裏的事情。

毓敏也笑瞇瞇的聽著,等倆孩子說的差不多了,這才讓香萍抱了兩人下去吃果子。

等孩子們都走了,瓜爾佳氏這才為難的張了口:“娘娘,奴才這次入宮,是有件事想要問問您的意思。”

毓敏早知道她這次入宮所為的不一般,也沒有驚訝,只是淡淡道:“你說就是了。”

瓜爾佳氏聽不出毓敏言語間的喜怒,也不敢多想,就老老實實開始說事情。

“近段時間,準噶爾部一直蠢蠢欲動,皇上也早就打算要教訓教訓他們,若要教訓,那一定要調兵遣將,咱們家到底是從龍入關,老太爺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人,可是到了如今,家裏倒是沒有一個得用的了,國公爺便思索著,這次若是朝廷用兵,家裏也該出一份力才成,到底是天子舅家,若是真的庸庸碌碌一事無成,也會讓旁人說嘴。”

毓敏聽著這些話並無半分驚訝,心卻是一下子沈了下去。

事情果然朝著歷史上的走向發展起來了。

佟國綱想要上戰場,這是好事兒,總比那些混吃等死的紈絝強些,可是又有誰能想到,身為天子的親舅舅,竟然會真的戰死沙場。

毓敏沈默良久,終於開了口:“哥哥要為國效力,我自然不會攔著他,可是他性情急躁,若是就這麽上了戰場,我也不放心。”

瓜爾佳氏其實也是不願意佟國綱冒這個風險的,不管他們夫妻之間關系如何,她都不得不承認,佟國綱現在算是佟家的頂梁柱,鄂倫

岱現在還是太過年輕,撐不起這份家業,若是佟國綱有個好歹,或許對二房沒什麽影響,可是對他們大房那就是滅頂之災。

但是佟國綱一意孤行,她也沒什麽辦法,只能入宮來找毓敏說話。

現在聽到毓敏這個回應,瓜爾佳氏心裏也松了口氣。

“誰說不是呢,奴才之前也和國公爺這麽說的,可是您也是了解他的,他的性情自來執拗,認準了便死咬著不松口,奴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”

毓敏看著瓜爾佳氏愁眉緊鎖,便也明白了她的心思,溫聲道:“這事兒也不必著急,你回去告訴大哥,此事我還需思考幾日,讓他不必著急,想要立功,機會有的是,不在於這一時半會的。”

瓜爾佳氏見毓敏出口攬下了這個責任,心中也滿是感激,急忙又起身謝過了毓敏一回。

不過毓敏到底還是叮囑了她一句:“說到底,哥哥的性情還是太過沖動了,日後行事也該多思多慮才好,若是依舊如此魯莽,便是讓他上了戰場,只怕也只會讓家裏擔驚受怕。”

瓜爾佳氏搗蒜似得點頭應下,只覺得娘娘這一番話,著實說到了她的心裏。

等兩人說完了正事,又將倆孩子叫了進來。

就這麽一會兒,舜安顏又把鄂倫岱家的小子給惹哭了,此時進了屋子,臊眉耷眼的,也再不敢鬧騰了,老老實實站在一邊。

瓜爾佳氏摟著孫子心疼的哄著,但是對於侄孫這麽一個小孩子也訓斥不出什麽話來,只能轉過頭代小孩給毓敏請罪:“這孩子年紀小,愛鬧騰,還要請娘娘恕罪。”

毓敏搖了搖頭,將舜安顏叫到自己跟前,指了指瓜爾佳氏懷裏的小孩,問道:“怎麽就把弟弟惹哭了呢?”

舜安顏被姑祖母這麽一問,心裏還是有些怕的。

他雖然年紀小,卻也知道,宮裏的這位姑祖母,便是整個家裏最有權威的一個人,哪怕他在家裏再受寵,入宮的時候,祖母還是摟著他細細叮囑他要討姑祖母的喜歡,不要惹事兒。

可是或許是姑祖母太過溫和,他竟也一時忘了祖母的叮囑,結果就把弟弟給惹哭了,現在被姑祖母問到臉上,他只能結結巴巴的道:“是,是我看弟弟的點心吃不完,想,想幫他吃幾個,沒想到,沒想到他就哭了。”

毓敏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,他倒是挺會粉飾,分明是想要搶弟弟的點心,結果這麽一說,倒是他一片好心了。

毓敏往日裏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孩子,忍不住點了點他的眉心:“小孩子不許撒謊,你既是搶了弟弟的點心,便端正了態度認錯,說這些掩飾的話做什麽?”

舜安顏還是第一次被長輩這麽教訓,臉一下子就紅透了,咬著唇道:“我,我錯了……”

毓敏搖了搖頭,這孩子啊,到底還是太過嬌慣了。

想了想,她轉過頭看向瓜爾佳氏:“人都說三歲看老,便是為了家族日後計,也斷不可如此寵溺孩子了。”

瓜爾佳氏這會兒也臊得面皮通紅,聽了這話急忙點頭:“奴才明白,日後等回了家,一定好生教導。”

毓敏嘆了口氣,瓜爾佳氏不過是隔了房的伯祖母,只怕是管不著二房的事情的,不過幸好,日後舜安顏這孩子是要送進宮裏讀書的,到時候她倒是可以和玄燁提幾句,得好生掰一掰他的性子才成。

舜安顏還不知道這三兩句之間,自己的命運已經決定,面上還依舊有些懵懵懂懂的。

毓敏雖然有些不滿意家裏教導孩子的成果,但是到底還是留了長嫂一頓午膳,等用完了膳,這才讓人將她們祖孫三人送了出去。

**

且不說瓜爾佳氏帶回毓敏的話之後,佟家的一場風波,單說宮裏這邊,幾日之後,皇帝和太子終於從孝陵回來了。

一回來,兩人就先來壽安宮請安。

毓敏看著離宮許久的兒子和孫子,倆人雖然都看起來風塵仆仆的,卻也並無大礙,毓敏心中便也放了心,坐著說了一會兒話,毓敏便打發承祜回了東宮,卻是留了玄燁坐下來說話。

玄燁人雖然在外頭,但是宮裏的事兒他卻沒錯過半點,見著毓敏仿佛是有話要說,便道:“可是舅家出了什麽事兒?”

毓敏嘆息著搖搖頭:“倒是沒出什麽事兒,只是你舅舅看出來你想對準噶爾用兵,想著要為你分憂呢。”

玄燁一聽這話,立刻笑了出來:“舅舅總是處處念著我的難處。”

毓敏見他還笑,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背:“你還笑得出來,就你舅舅那個牛脾氣,若是上了戰場,誰能拿捏得住他?”

玄燁立刻便知道了毓敏心中的憂慮,笑著道:“額娘放心,舅舅既然有這份心,我自然也不能讓舅舅失望,至於戰場的事兒,除了沖鋒陷陣,卻也有旁的事情好做,大不了到時我找人在旁看著他便是了。”

毓敏忍不住蹙眉,就佟國綱敢跟玄燁叫板的這個脾氣,誰能看得住他?

玄燁也知道毓敏的擔心,又安慰道:“額娘且安心就是,此事兒臣自有主張。”

毓敏此時也只能相信自己的兒子了,點了點頭道:“即是如此,那此事我就交給你來決定了。”

玄燁笑著點頭:“額娘放心就是。”

**

之後這事兒也不知道是怎麽解決的,反正佟家之後再沒有入宮打擾毓敏了,只在四月份舜安顏入宮就學之時,瓜爾佳氏並赫舍裏氏一同入宮謝恩。

赫舍裏氏看著還有些怯怯的,言辭間都是自己沒有教好孩子的意思,毓敏卻並沒有讓她來承擔這個責任,直接道:“葉克書是舜安顏的親阿瑪,人都說子不教父之過,若說沒有教好,那也是他的錯處,你這個做人祖母的,又何必急著替人承擔?”

赫舍裏氏越發不安,又再一次謝罪。

這次毓敏也沒再為難她,只是嚴厲告誡她,日後不許太過寵溺家中子孫,這不是為他好而是害了他。

赫舍裏氏一時訥訥,囫圇都應了下來。

等到說完了家事,便又提起了公事,瓜爾佳氏笑著道:“皇上之前招了公爺前去說話,說完話回來之後,他便再不嚷著要上陣殺敵了,還是皇上有本事。”

毓敏卻苦笑著搖了搖頭,這也不過是暫時哄住了罷了,日後可還有的磨。

不過這話倒是不必說給瓜爾佳氏聽,以免得她白白操心。

因此毓敏便也只說了幾句安慰的話,又告訴瓜爾佳氏這段時日要好好叮囑佟國綱修身養性,莫要胡來。

瓜爾佳氏雖然都應了,可是毓敏卻對佟國綱的性格並不報太大的期望。

對於這個哥哥她是了解的,本性難移啊。

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,七月份的時候,準噶爾一方終於有了動靜,噶爾丹進犯烏珠穆沁,發動了叛亂。

玄燁也索性趁著這個機會,宣布自己要禦駕親征,並且命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,三皇子胤禔為副將,出兵古北口,命恭親王常寧為安遠大將軍,出兵喜峰口,共同征討準噶爾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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